阿尔巴尼亚人贝赫拉米
历史上,阿族更早出现在科索沃,但是在斯拉夫人南下之后,双方在科索沃的土地上还可以和平共处。在奥斯曼帝国入侵巴尔干半岛时,双方还在科索沃地区共同抵御入侵。但是在奥斯曼帝国征服巴尔干半岛后,当阿族改信伊斯兰教,得到更高的社会地位后,不少塞族人选择北上。
到了20世纪初,先是阿族人对留在科索沃地区的塞族人进行了大范围屠杀;在两次巴尔干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塞尔维亚人在同宗同教的俄国人帮助下,重新得到了科索沃之后,他们对阿族人进行了报复。不少阿族人遭遇了屠杀,还有一部分阿族人被赶到了土耳其,然后其他地区的斯拉夫人开始迁往科索沃。由于在南斯拉夫王国时期,斯拉夫人不承认阿尔巴尼亚是科索沃地区的原住民,剥夺了阿族人很多基本公民权益;因此在二战时,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人跟克罗地亚极端组织一起导向了法西斯阵营。
到了二战结束后,在铁托领导下,巴尔干兄弟们建立起了南斯拉夫社会主义共和国;在宪法上,对各联邦进行了重新定义。以阿族为主的科索沃只是一个三级单位“区”,比匈牙利人为主体的伏伊伏丁那自治省地位还低,一直到1963年才升格为塞尔维亚共和国属下的一个自治省,这样的地位让阿族人非常不满。
经济发展缓慢,政治参与度极低,科索沃问题在上世纪60年代就差点爆发。只是在铁托的铁腕政策下,当年的科索沃还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是不满的情绪已经在阿族中蔓延;为了平息他们的不满,1974年,南联邦政府颁布新宪法,同意提高科索沃自治省的自主权力和地位。
到了铁托去世后,伴随着巴尔干半岛局势变化,科索沃问题被逐渐放大。阿族学生得到阿尔巴尼亚政府的支持经常游行抗议,高呼“要科索沃共和国不要自治省”、“我们是阿尔巴尼亚人而不是南斯拉夫人”。扎卡的父亲甚至曾前往贝尔格莱德参与反政府示威,被逮捕入狱。
到了前南解体后,最开始由于塞族忙着跟克族以及波黑的穆斯林打仗,对于科索沃自然是无暇顾及。抓住这一契机,阿族开始想方设法成立“科索沃共和国”,形成与塞尔维亚相并行的政权;当阿族的独立情绪愈发高涨,并跟塞族武装不断交火,越来越多的无辜平民生亡,让美国为首的北约介入了这场危机。北约和南联盟的矛盾逐渐成为科索沃问题的焦点,并导致科索沃战争正式爆发。最终在北约轰炸下,南联盟只能接受科索沃在联合国托管下实行“高度自治”。
科索沃战争后,塞族和阿族的矛盾依旧没有得到解决;前者坚持拥有对科索沃的主权,后者则谋求完全独立。而在塞尔维亚和黑山分家后,科索沃也在2008年宣布独立。但是科索沃的独立和前南其他加盟国的独立还不太一样,到现在仍然有很多国家不认可这样的决议。正是因为科索沃问题一直存在且敏感,让塞尔维亚和阿尔巴尼亚两国的矛盾也延伸到了其他场合。
2016年欧洲杯预选赛,塞尔维亚和阿尔巴尼亚被分到一个小组中。由于两国未处于交战状态,亦未收到更改分组的申请,欧足联没有刻意回避抽签结果。然而,欧足联完全低估了政治和民族的心结会对比赛造成的影响。
2014年10月双方在贝尔格莱德交手时,赛前阿尔巴尼亚队的大巴在路上遭到主队球迷的石头袭击,在客队热身时,硬币、打火机甚至一大块水泥板从看台上“招呼”下来。比赛开始前,塞尔维亚球迷高呼“杀死阿尔巴尼亚人”。
比赛中,一架无人机悬挂着阿尔巴尼亚反对塞尔维亚控制科索沃地区的旗帜进场,被塞尔维亚球员米特洛维奇拽下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球员和球迷冲突。双方球员在场上直接来了一出激烈的格斗,导致那场比赛被取消。而在场外,塞族人攻击了在塞尔维亚境内的阿族商店,阿尔巴尼亚驻黑山大使馆;阿族人在阿尔巴尼亚境内、维亚纳、瑞士等地攻击了塞族人的餐馆。
当阿尔巴尼亚和塞尔维亚的矛盾一直延续着,虽然看起来这跟瑞士没什么关系,但是由于扎卡和沙奇里都是科索沃极端独立份子,这也让塞尔维亚和瑞士的比赛变的与众不同。他两在进球后,作出象征阿尔巴尼亚民族的双头鹰庆祝动作,则像是对塞族人的一种羞辱。
只是在塞尔维亚人用一种最耻辱的方式,输掉了一场他们输不起的比赛时,他们和阿尔巴尼亚之间的矛盾恐怕又多了一层不同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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